Liuning2021/08/02 01:57:00

非黑即白的世界?

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够外向到可以发起话题的人,也缺乏这个年龄段应有的幽默感。对于主动找我说话的朋友,我总是抱有最大的善意和感激。加之不稳定的睡眠(等球赛/写论文),倒落得一些闲暇时间更新博客。今天的博客更新始于近期(拖延症的“近期”)与竹的对谈,南京的疫情和网络环境增添了写博客的意愿,遂思绪良多。


我认识竹是在大三做学生会工作的时候。那时竹是广宣的主席,彼此的交集最多是有关广宣的对接、偶尔和广宣的夜拍、以及每天深夜与新媒体部一起和时间赛跑。就这样,一些有关“教院学霸”的都市传说,和深夜审推送(或者说对所有事情)的认真严谨,以及外向和自来熟的性格,构成了我对竹的初印象。


真正熟悉是在大四的时候,有一段时间我在新城驻会,竹在附近的小学实习。工作日早起捎竹去学校,晚间再返回方山。竹那时在备考选调生,同时也在准备教师编制的考试。上进和极端自律作为具体表现贯穿了在那之后的所有时间。如果用主题分析法分析当时我和竹的对话,那么出现最多的主题一定是“自我提升”。如果换一种话语分析的研究法,大概最可能出现的结果是“坚持和上进”。全力以赴以至孤注一掷,绝不与自己“和解”或“妥协”,这大概就是“All or Nothing”除“非黑即白”外的另一层含义。


说回到“非黑即白”这个词本身,这是一个在我看来非常绝对论的词。这种本体论反映到认知论上便是对建构主义的不严谨使用。比如A与B争执得有来有回,B叫来了警察,最后B进了监狱。在建构主义的三段论中,进监狱等于有罪,B进了监狱,所以B有罪。但是,即使证明了B有罪也并不能证明A说的都是真的,当然也不能证明A清白无辜盛世白莲。想要证明这些,需要另一个假设和推论。而这些会在丢失内容时效性的同时,把这些事情变得无趣。


我当然很能理解做出结论时的快感,特别是不用消耗体力和脑力全凭荷尔蒙驱使的有罪推论。在这个时候世界只剩下全黑或全白,作为有着绝对权力的裁判,要做的就只是将放逐用的陶片放在这二元的某一个结论上。这古希腊式的、超越了现代化法制的古典共和般的民主,却发生在2021年的社交媒体上。写到这儿的时候一念骤起。我到底在写一些什么类型的人?这些人可能不需要知道本体论和认知论,不需要知道证实和证伪所需要的力量和时间,带着或多或少的情绪,享受互联网上的信息和话语自由。


我自然是不屑于将这些人和竹进行类比的,只是在这儿呈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,一种是极端的“激进”或是“愚昧”,而另一边是极端的“上进”和对自己的“严苛”。 我也很难不将这些归纳为知识或者是认知的差距,但这种比较并不让人痛快,反而陷入一种Bourdieu理论中关于趣味与阶级的划分。


写到这里也有一些“形而上”了,竹看到一定会笑我,说道“我哪里有你描绘的那么好”。好在这个形象变成了十月一起恰饭时你随口一句“你似乎一直很尊重我”。的确,人总是会羡慕自己没有的东西,包括趣味和品格。


拖延了很久(三个月)终于在Ulysses里写完了这篇博客,偷偷贴回去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罢。


Liun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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